高龄患者两个肿瘤病灶都被重离子线制伏! (粒子治疗病例分析系列之七)

       一些高龄患者,本身的一般情况不好,不一定耐受得大手术,更别说多次大手术;同时不是大范围的转移的话也是可以考虑重离子治疗的。该患者的一段话是值得我们思考和付诸实践的。

    “其实当时我误以为重粒子线治疗只要有一点儿转移就不能做了,实际上这个标准的表达是‘如果有大范围的全身转移,则无法使用重粒子线对转移瘤进行逐个治疗’,也就是说前面还有个定语‘大范围的’。但是,由于我当时理解有误,所以外科医生的话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动摇。心想,实在不行干脆手术得了。”

      辛亏重离子医院的医师的耐心细致,使该高龄患者得到了最好的治疗,圆满!

 

清华大学工物系教授 唐劲天

咨询联系方式:

办公室微信:15062119132

邮箱:huaqingparticle@126.com

办公室电话:010-62789237

案例6  T・T先生(70~80岁)

○  治疗记录

    病名:肺癌、前列腺癌

    2014年10月  被诊断为肺癌

    2015年4月   接受肺癌的重粒子线治疗

    2015年9月   被诊断出前列腺癌

    2016年2月   接受前列腺癌的重粒子线治疗

 

○  要是能用重粒子线治疗,就不想在自己身上动刀

 

    ——先说一下关于您肺癌的情况吧。

      T先生:每年我都会去M医院做体检,那一年我被医生告知“肺部有积水”。于是我就去呼吸科把水给吸出来了,然后开始寻找出现积水的原因。结果发现,在支气管、肺动脉和肺静脉进出肺部所通过的肺门的位置上长了个2厘米的东西。由于我非常害怕用针穿刺取组织的活检,所以当时决定先观察治疗。

      这个那个的又过了两年,到了2014年9月,我又去做检查,结果被告知,那个2厘米的东西已经长到4厘米了。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自己肺部有点儿什么不对劲的东西,它还在继续长,这就有点儿不太妙了。本来我们这代人就都抽烟,我一直抽到了70多岁。

      10月,用支气管镜取了组织做了检查,判明是恶性肿瘤。

      为了确认是否有转移,我做了CT和PET检查,并在紧靠肺部的淋巴结上发现可疑反应。但是医生判断认为,这是因为肿瘤靠近淋巴结,淋巴结为了对抗肿瘤,努力防止不好的东西向外扩散而出现的反应。这样的话这就不是转移,属于早期发现,当时的医院建议我做手术。

    但是,我实在不想在自己身体上动刀,于是就在网上到处查找资料,结果发现了重粒子线这个疗法。本来我从小就一直喜欢物理学和天文学,经常会读一些放射线相关的知识的书,所以能够理解重粒子线的理论。

 

    ——您是自己找到重粒子线治疗的是吗?

      T先生:我先是问了M医院给我看病的那位女医生关于重粒子线治疗的事,但是她好像并不了解,她说,“我不是很清楚,您稍等一下”,就去别的屋子问去了。过了15~20分钟,她回来告诉我说,“我下载了介绍信专用纸,这就给放医研发传真。等对方回复了就和您联系”。

      几天后放医研回信了,需要的资料数据也都集齐了,我就去了放医研。

      放医研给我看病的医生是Y医生。Y医生说,要是我可以接受除夕当天出院的话,马上就可以帮我安排日程,年内就可以开始治疗。16次照射,住院4周。我当场立即预约了制作身体固定器具的日子,然后就回家了。

 

    ——听起来好像挺顺利的。

      T先生:但是放医研方面看我从M医院拿过去的检查图像总感觉哪儿不太对,于是我又重新在放医研接受了PET检查。感觉存在问题的地方,就是那个肺旁边的淋巴结上出现的反应。放医研的医生认为,说不定这个真是转移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周围也许还有其它隐蔽的转移。果真如此,就需要先吃两个月抗癌药再做重粒子线。于是,原定的12月的治疗计划就延期了。

      我拿着放医研的信又回到了M医院,告诉医生我希望做化疗。结果M医院给我看病的医生说出来的完全是另一番话,“我们和放医研又没有什么关系,我们为什么要帮别的医院进行治疗?我院认为你淋巴结上的反应不是转移,而且我们应该也建议过您做手术的”。因为这个医生是内科医生,所以我就说,“能不能让呼吸科的外科医生帮我看一下?”。

      12月上旬,我去看了外科医生。给我看病的外科医生说“的确,说是转移也不是没有可能,如果放医研的医生认为应该先吃抗癌药控制一下,那么作为外科医生,我也是同样的意见。但是,希望化疗之后您能让我来帮您做手术”。

      其实当时我误以为重粒子线治疗只要有一点儿转移就不能做了,实际上这个标准的表达是“如果有大范围的全身转移,则无法使用重粒子线对转移瘤进行逐个治疗”,也就是说前面还有个定语“大范围的”。但是,由于我当时理解有误,所以外科医生的话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动摇。心想,实在不行干脆手术得了。于是就以手术为前提开始考虑问题。

      虽说如此,肺又不像是胃,就算切掉一部分也可以再缝合上,肺要是切的话,三分之一就是三分之一,有的时候肿瘤的位置要是不好甚至得切掉三分之二,要切掉这么大一块的话,肺活量当然会降低,生活能力当然会大幅下降。这也是我一直想尽办法逃避手术的原因之一。

 

    ——无论是谁,都会犹豫如何选择治疗方法吧。

      T先生:就在犹豫不决之间,我开始了化疗。虽然出现了脱发,但是好在没有出现其它副作用,还可以思考思考问题、出去走走什么的。我当时就想,“现在这么健康,为什么非得在身上动刀不可呢?”。要是真做手术的话,生活肯定会发生很大变化,这是最让人害怕的。我不愿意。

      结果,抗癌药虽然让原发肿瘤小了一些,但是对淋巴结并没有什么效果。

      于是我把我的情况和自己纠结的心情都告诉了放医研的Y医生,问他“抗癌药对淋巴结没有效果,我该怎么办?”,结果Y医生说“没关系。我关心的只是范围。没有扩大、没有变化的话就没问题。你放心来放医研吧”。

      我可怎么办好?是做手术还是做重粒子线呢?

      但是,既然Y医生都这么说了,我干嘛非要在自己身上动刀呢?于是我暗下了决心。

      到了M医院我的主治医生那儿,我告诉他,“我还是想做重粒子线治疗,不需要麻烦您写介绍信了,能不能把我的文件数据给我?”,结果医生当场就发火了,问我“你是一直在骗我呢么?”,我说“没有骗您”,但是医生说“手术都安排好了。今天或者明天就必须给出最终答复,否则又要往后延期。要是你回头说重粒子线还是不行、下周再回来找我,我可不负责。你在我们这儿诊断和治疗到此结束”。

 

    ——经历了这么多,您才重新回到放医研啊。

      T先生:本来约了2月做重粒子线治疗的日程,结果发现肺部有积水。为了弄清楚这是不是恶性肿瘤导致的积水,需要把水吸出来再进行培养,于是重粒子线治疗又延期了。

      等到1周后想把肺里的积水吸出来的时候,结果积水已经没了,也没有什么其它问题,但是又赶上机器检修,最终,治疗又改到了4月中旬。这期间,为了控制肿瘤继续生长,放医研给我做了抗癌药化疗。

      4月中旬,我的重粒子线治疗终于开始了。住院期间相当无聊(笑)。因为重粒子既不疼也不痒,所以每天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治疗以及在规定时间去治疗室。当时,每周五的治疗结束后,我就申请外出许可回到自己家里,然后周一去公司上班,下班回家后早点儿吃完晚饭就接着又去放医研。

      每次照射本身只需要30分钟左右吧。医生会提前在电脑系统里登录好患者的呼吸规律形式,治疗当天正常呼吸就行,射线会在呼气结束的时候射出来。躺在那儿30分钟我经常会犯困,有时候甚至会睡着了打呼噜,医生就会把我叫起来。

      根本就没有什么“抗癌”的感觉。除了往台子上躺30分钟以外,剩下的就是打发时间,根本就不需要和癌症“进行战斗”。

      所幸,目前为止的PET和核磁共振都没有显示我的肺癌有转移或者复发的迹象。病变部位也没有留下肿瘤的残骸。只是原来肿瘤病变部位的周边变得有点儿硬,每次咳嗽的时候会比较容易带出痰来。

 

○  肺癌之后是前列腺癌,为了彻底治疗而选择了重粒子线

  ——听说您肺癌治疗结束后,又发现了前列腺癌。

      T先生:我一直做体检,结果那次查出来了问题。前列腺癌的肿瘤指标PSA数值是4.08,比标准值4高了一点。去泌尿科看了一下,医生告诉我有癌的嫌疑。于是我马上进行了病理检查,结果显示是中危前列腺癌。

      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有三种:因为年龄也比较大了,所以可以考虑不做手术,采取观察治疗;二是只使用内分泌治疗;最后一种是内分泌治疗加放疗。放疗中也包含重粒子线治疗。

      听说前列腺癌进展比较缓慢,但是一旦转移到骨头就比较麻烦了。我对医生说“我的肺癌是用重粒子线治疗的,我的前列腺癌希望也能用重粒子线彻底治疗”。于是,泌尿科的医生马上就从电脑中调出了放医研的资料,包括放医研的医生姓名在内,并且马上给我开出了介绍信。

      其实这家医院就是我看肺癌最开始的时候去的那家M医院。虽说各个科室专业不同,但是,内科医生完全不知道重粒子线治疗,而泌尿科医生则理所当然地把重粒子线作为一个治疗方案的选项,同一家医院内部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!

      我的前列腺癌先经过了3个月的内分泌治疗,然后去做了12次重粒子线照射,之后又做了3个月的内分泌治疗。

      现在我的血液检查结果等都是先在M医院给医生看过之后,再自己发送到放医研让医生帮我确认,在两家医院的合作下进行跟踪观察。站在患者的立场上这么说可能有点儿不合适,但是我真的认为,查出来癌症的医院和治疗癌症的医院,本来就应该互相合作一起进行患者的跟踪治疗。

 

此文章出自《重粒子线癌症治疗——无需开刀的疗法》,由辻井博彦教授及鎌田正教授主编,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唐劲天教授、吴芝蒸老师翻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2020年6月18日 10:30